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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罗斯著名作家屠格涅夫出身俄国贵族,一生著作甚丰,主要作品均已翻译成中文在我国出版,如长篇小说《罗亭》、《贵族之家》、《父与子》以及中篇小说《阿霞》、《初恋》等。
屠格涅夫与法国歌剧演员波琳娜相恋四十载而未婚,世间传为一段佳话。1843年,文坛青年才俊屠格涅夫,在他的日记中写下一句话:“我见到了波琳娜。”他还在这句话旁还画了个小小的十字架。屠格涅夫是东正教教徒,他在爱人的姓名旁边画十字架的含义,开始也许仅仅代表深沉的爱慕,但他绝没想到,这个爱情十字架竟也艰难沉重,令他背负终生。
史书记载,屠格涅夫与波琳娜的见面时间是1843年秋天,那年波琳娜22岁,屠格涅夫25岁。他们见面的地点是俄国圣彼得堡歌剧院,那时,波琳娜是作为法国歌剧演员前来俄国演出。
波琳娜1840年嫁给了法国作家、戏剧家和艺术评论家维亚尔多。1843年,她虽已和维亚尔多结婚三年,但经不住屠格涅夫痴狂的追求而红杏出墙。此后,他们的恋情保持了整整四十年。在这些年里,屠格涅夫为了能与波琳娜接近,追随着她奔波于巴黎和圣彼得堡之间,最后干脆搬去巴黎居住,与波琳娜比邻而居,还想方设法与波琳娜的丈夫维亚尔多建立友情。
波琳娜何以令屠格涅夫倾心?有人说,波琳娜长相丑陋,身材不好,五官也不美。但苏联著名画家列宾却认为,波琳娜之美唯有屠格涅夫能读懂。屠格涅夫说波琳娜登上舞台亮出歌喉时,他听到了纯美的上帝之声。屠格涅夫第一次听见波琳娜的歌声便彻底陶醉了,他说,在那个震撼灵魂的时刻,他的心属于波琳娜了,就如一条找到了主人的狗。
屠格涅夫认识波琳娜的丈夫维亚尔多在先,1843年11月1日,维亚尔多正式将屠格涅夫介绍给妻子,本意是想让这位俄罗斯作家为妻子补习俄语,以适应时常去俄国演出的需求。屠格涅夫第一次站在波琳娜面前时,不乏幽默地说:“在下屠格涅夫,是出色的猎人和蹩脚的诗人。”此后,屠格涅夫得以和波琳娜经常见面。没过多久,波琳娜就能俄语演唱歌剧《赛利维亚理发师》,演出结束,全场轰动,两人的关系更为密切,感情逐渐升温。他在给波琳娜的情书中说,他不能离开波琳娜,随后就搬到巴黎去居住。作家托尔斯泰对屠格涅夫为爱而移民国外极为震惊,他说,他从未想到屠格涅夫能对一个女人如此痴狂。
当然,世间男女情感都如江河之水,既有起伏,亦有暗流。波琳娜在与屠格涅夫交往之际,爱上了荷兰籍宗教题材画家阿里·谢弗,他所创作的《浮士德疑古》和《玛格丽特离开教堂》等作品享誉世界。屠格涅夫也曾与托尔斯泰的妹妹玛丽亚有过短暂的恋情,还曾单恋过男爵小姐弗列斯卡亚和女演员萨温娜,后者曾在屠格涅夫小说改编的话剧《乡村一月》中出演维拉奇卡这个角色,1879年,屠格涅夫在艺术理念上与萨温娜有所共识,随后两人发生爱情,那时他已62岁。
尽管如此,屠格涅夫并未忘记他的法国之恋,他回到俄罗斯后对朋友说,只要波琳娜召唤我,我随时准备回到她的身边。法国传记作家莫洛亚也在其作品《屠格涅夫传》中写道,屠格涅夫说,只要波琳娜愿意,他宁愿去她家做门房。正如托尔斯泰所说,屠格涅夫爱波琳娜已经痴狂,他在给著名诗人费特的信中说,他已经被波琳娜彻底征服,就是受她虐待也心甘情愿。
1863年之后,屠格涅夫已经不能再回俄罗斯,因为他身患癌症,生活难以自理,只能在波琳娜家中卧床养病。最后,他在波琳娜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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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越

孙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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